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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November 16, 2007, 10:53 PM
王力宏:我是后天努力的人


得知采访王力宏,我的第一个反应是,嘿,要见到帅哥了。我曾经问过一个朋友:“如果王力宏不帅,你还喜欢他吗?”她想了半天说:“如果不帅,我可能会更多关注他的音乐吧,但是我还是挺希望他帅的,又帅又有才华,这多牛啊。”

这让我想起之前的一个流行词汇——“优质偶像”。如果没记错的话,这个词是因王力宏而出土的。所谓“优质”,并非以外型来定乾坤,也不以人气来论几何,它涵盖的内容几乎包揽了你能想象出来的任何优势:身世、背景、学历、相貌、能力、才华、运势、人气、努力、涵养等等。若以此为标杆,周杰伦不够“模范生”,陶喆不够“帅”,潘玮柏的音乐才华,还差了“些许”……

难怪有人说,王力宏是华人歌手中的“贵公子”,没错,该有的他全有了。但是上帝往往是这样的,他创造一个“完美”的事物时,总是会留下一个“缺口”,把它安排在要害所在,以维护个体的平衡。比如成龙的“多情”,帕丽斯.希尔顿的“愚蠢”,维多利亚.贝克汉姆的“强迫症”,还有王力宏的“紧箍咒”。

孙猴子的紧箍咒是师父用来约束他的,王力宏的紧箍咒是生来约束自己的。想来一个人如果过于勤恳,认真,有责任感,他的日子就不那么轻松了。我斗胆做了这样一个假设,出道12年,王力宏没有一天不在用功,没有一天不在与他的音乐作战。做这张专辑发布会的时候,他的脑子已经在想下一张的音乐在哪里。这不,一边做着音乐,一边又踏上了电影的车。  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正逢王力宏参演的《色戒》在威尼斯摘获金狮大奖。这无疑又是一针强心剂,打在了这个优质偶像的身上。或许,音乐界的模范生已经开始盘算扩充梦想的地盘,也可能几日未见,他又会为我们带来一个惊喜的礼物。你不能猜想王力宏下一站会做什么,但是可以断定,他扎实稳健的脚步是不会走乱的。唯一遗憾的是,辜负了沙滩上的阳光。


音乐,音乐

见到王力宏是在他新专辑《改变自己》的发布会上。经历了一个下午被媒体“围攻轰炸”的他,此刻正坐在圆形会议桌旁,准备进行下一轮的访问。连续工作若干个小时,疲惫几乎爬到了他的脸上,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帅。(八卦ing~~)。记得有一次看王力宏在舞台上拉小提琴,以及在节目中即兴创作和演唱,不由地想:你都这么有才华了,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帅?!

有没有人说过,老天有时候是不公平的。然而我们所迷恋或者感叹的部分,王力宏似乎不以为意。他的注意力好像从来都没放在相貌这件事上,去问了解他的人,他真正的“命门”是在音乐上。

你可以做个试验,去“逗”一下王力宏的FANS(宏迷),“王力宏根本就不帅!”或者是“王力宏又和某某传绯闻了。”看吧,他们都懒得搭理你。但是如果你质疑他的音乐,粉丝们会立刻挺身而出,不依不饶地与你论个究竟。

打开王力宏的官方网站,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是,“声音打破隔膜,音乐洗涤心灵。”看来真正令王力宏红透半边天的,真正令他的支持者骄傲的,并不是帅气到逼人的外表,而是他们引以为豪的音乐。

歌坛从来都是偶像多,才子少,偶像可以撒网捕来,才子却可遇而不可求。所以,乐坛每年都有无数新面孔、新声音涌入,但真正被人记住的却是寥寥。王力宏属于后者,这点是无须争议的。从出道以来,他表现了太多的才华,那12张专辑和那些脍炙人口的歌,就像一颗颗出膛的子弹,一一击中音乐的靶心。

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王力宏:“出道12年,发行了12张专辑,如此高产,是你有太多的东西想表达了,还是因为太努力?” “我想,两个都有,但是我觉得一定是前者多一些。音乐对我来讲,是我和世界沟通的语言,我只有用它来表达我对世界的想法。”谈起音乐的部分,王力宏总是眼睛发亮。

上一张专辑,王力宏背上行囊去西藏云南采风,这一张专辑他立志要宣扬环保。明知道环保的主题偏离商业轨道,他依然认真而坚定地完成,他甚至要求公司放弃对销量的追求,来完成自己推广环保的梦想。“你会有压力吗?”我问他:“环保的东西可不好写,写不出来有时候很折磨人的。”他笑,“这些折磨就是创作的一部分哪,而且这些折磨正是好玩的地方,等到你终于疏解了那些折磨,那个时刻是非常珍贵的,而且是很有成就感的。”

此刻,我脑中突然跳入了一句话:“音乐是我的生命,谢谢你们肯定我的生命。”这是王力宏在某届金曲奖颁奖晚会上的获奖致辞。


奔跑

采访进行到这里,讲了一天话的王力宏,声音已经不是那么中气十足了,但他还是强打起120分精神,来面对他音乐生涯中的一部分。

世界上没有完全自由的工作,即使你爱音乐爱到发疯,你也要面对把它交代给大众的这个环节。不知道王力宏对这个过程爱恨如何,但是他敬业和努力的态度却可圈可点。

拍摄电影《色戒》时,女主角汤唯说:“力宏认真得可爱,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时,便会很努力地重来,他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做到让自己满意。看着他那种专注的样子我会想,难怪他的音乐做得那么好。”

王力宏不是一个松弛的人,他金牛座的标签要重于ABC的,无论是做音乐还是做人,他都有一种潜在的奔跑态度。从出道的那一天起,他就开始应付密密麻麻的工作,越往后,工作越多,脚步越快,直到停不下来。我问他:“你累吗?这么马不停蹄地工作。”他点一下头:“累是有一点,但是还好,我已经习惯了。虽然工作的部分很多,但是我觉得工作是有意义的,不会让我觉得疲惫。”

想来“优质偶像”这名头不是那么好当的,一旦做好,就要马力十足做得更好。话题至此,我顺势问了王力宏:“大家都叫你优质偶像,你接受这个称号吗?或者你希望‘才子’的份量高于偶像?”他坚定地摇头:“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偶像,也不认为自己是才子,没有天生的偶像,也没有天生的才子,所有人都要经过后天的努力才可以取得成绩。”

这句话很赞。的确,任何成绩都不可能是天生带来的。凭着天赋,王力宏可以在15岁的时候站在学校的音乐大厅里为美国同学领唱,但是,他23岁的时候击败张学友、林志炫等歌坛老将,夺得金曲奖最佳男歌手奖项,一定是后天的努力。“我不是一个天生就会唱的人,我是一个靠后天的努力唱歌的人,直到现在为止,我每天都练唱歌,任何东西的技巧都是累积的。一个再有高尔夫天赋的人,第一次拿球杆,不可能和伍兹打球,他都要练,要非常非常地努力,运动一样,唱歌也一样。” 对于可预见的一路跌宕起伏,他说人生不是可以计算出来的,它一定会有起和落。“比如我的这张专辑,我想它可能没有上一张那么好卖,我觉得没有关系啊,这就是我目前真实的状态,我的生活就是走到这个地步。音乐是这样子才会呼吸,才会喘气。”

“如果不唱歌,你将来会去做什么?”“我就去路边卖便当吧。”他笑着回答。其实,他不唱歌的话还可以做牙医,曾就读威廉姆斯大学医科的王力宏,应该会是一个出色的牙医吧。


姿态

王力宏出道以来一直以友善和亲切著称,在当天的采访会上,再次领教了他的随和。记者采访的时候,把手机、录音笔等设备集中在王力宏的面前,其中一个记者的电话响了,王力宏停下来,笑着轻声说了一句,“你的铃声很好听”,边说把手机递过去。记者接完电话后,把手机放在离王力宏稍远的地方,他很妥贴地把手机拿过来,靠近自己。

从小在美国长大的王力宏,性格中不见西方人的张扬热烈,反而更多的中国人的含蓄和谦虚。他很细心,采访的过程中会用眼神来照顾到每一个人。他讲话很慢,开口之前会思考一下,崭露出严谨和踏实的个性。有时候会腼腆,露出不好意思的笑,有时候还会透出些许的紧张。他大多数时候是沉稳的,但是说到音乐的部分,讲着讲着却会现场唱起来。

我想说说王力宏的变化。我曾经在同一个节目中看过两次王力宏的访问,一次是两年前,一次是最近。两年前王力宏的装扮是典型的嘻哈风,动作上还会有小男生的扮酷耍帅。两年过去,那个男孩好像突然间长大了,在时间的流逝里,把当年的活泼沉淀为今天的厚重。如今的王力宏更愿意交谈,沟通,探索内心更深层的所在。但遗憾的是,和每一个处在这个时代的艺人一样,他无法逃脱被“娱乐”的命运。

几个月前王力宏做客“康熙来了”,小S给他设置了若干道刁钻问题,答不出来就要招供绯闻,王力宏以稳若泰山的的稳健姿态把问题一一解破了。小S逗趣说,“看来,他真的不想说绯闻。”的确,情感向来是王力宏的禁区,不容任何人靠近。重要的是,他只更想当个好歌手,好演员,而不是一个受人关注明星。 王力宏口中描述的日常生活,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很多:“没有通告的时候几乎不出门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音乐。我的房间里简单得很,只有床和衣架,没什么家具……对了,我在台湾连车都没有,因为平时根本用不着。”

然而,身为一个艺人,他一定有自己的娱乐姿态。我从小S在节目中的描述里认识到这样一个王力宏:“我跟你讲,王力宏真的很够义气,我办满月酒的时候,餐厅里有一架钢琴,大家吃饭的时候,他就主动给我们所有人弹奏和唱歌,只是为了想让朋友们开心……”感谢小S的快人快语,让我们看见他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
至此,访问快要结束了,我把最后一个问题留给了那个“紧箍咒”:“你背负了这么多‘正面’的东西,就像戴了个紧箍咒。因为要不停地奔跑,所以你不能躺在沙滩上晒太阳,甚至不能经常享受自由的空气,你觉得值得吗?” 他想了一下,认真地回答,“我有挚爱的音乐,现在还有电影,我的很多梦想都要通过它们来实现。”

是的。他的“音乐”,现在又多了“电影”。那里面有怎样诱人的空间?写的时候《色戒》还没上映,我点开剧照。王力宏扮演的那个青年,头发三七开,带着几分斯文的书卷气,有些稚拙,又有些冷峻。这是一个不一样的王力宏。李安说,“《色戒》中有一场王力宏的暴力镜头,演的相当动人,可是后来因为太过血腥只能忍痛剪掉。”说实话,很希望看到这个镜头,很想看看平日踏实沉稳不显山露水的王力宏,孤注一掷情感宣泄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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